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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受傷與成親? 晚風自信的神色在聽到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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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風自信的神色在聽到這句話時有了一絲動搖,垂下眼簾遮住眼底深沈的情緒。

被天瑕貫穿的傷口隨著時間過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。青色的血液染紅了紅色的衣衫,有種詭異的對比,她輕咳了兩聲卻引得劇烈疼痛。

從按住傷口的手指縫中源源不斷湧出血液,晚風面容陰沈:“鬼主為什麽要騙我,顏淵,你不必強裝著胸有成竹。八百年了,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無人可擋的鬼王?笑話。”

盡管形勢與她設想的十分不同,她卻仍舊翹著嘴角,眼睛自信的盯著顏淵。就像是,顏淵早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。

顏淵瞇了瞇眼,眸子中泛著冷色,語氣之中卻多了份感嘆:“晚風,我曾經把你當做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。你太令我失望,鬼界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。”

手上的天瑕劍再一次搭上晚風的喉嚨,只需微微用力就能刺穿她的喉嚨,彼時魄散魂消。

一直未動的白林此刻突然跪在地上,雙膝與地磚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。終究是不忍心晚風殞命,她從脖子上拽下一個類似於勾玉的東西“王,饒她一命。”

這勾玉是當年顏淵送給她的,代表一個承諾,沒想到她要用到這兒。

顏淵瞥見白林的舉動卻無動於衷,劍尖處纏繞的鬼氣不住翻騰,眸子也變得猩紅一片。

無論何種鬼類在情緒起伏跌宕時都會有發狂的可能,而所有鬼類中又以厲鬼為甚。

按道理,顏淵這種厲鬼早就不該如此輕易就會發起狂來,但不知為何自從結契過後她的情緒就越來越難以自控。

天瑕劍裹挾著巨大的力道向下刺去,一時間鮮血四濺。見了鮮血,顏淵眼中的赤紅色方才淡去很多。天瑕死死地釘在了地上之人的肩胛上,這人……的血是紅的?

白林?顏淵拔劍歸鞘,眉頭緊皺。她半蹲下去在白林的肩頭發現了一朵桃花,替身符……

白林肩胛處的傷口雖然嚴重,卻不致命。天瑕的鋒銳太過驚人,幾乎攪碎了她大半肩胛骨和經脈。

空蕩蕩的大殿中早就沒有了晚風的人影兒。

“我償還她了。”白林低著頭,手按在肩胛上低低地對顏淵說了一句。說的是當年晚風替她受過一劍,這次她算還了。

顏淵快速封住了白林的穴位,止住流血,從她肩頭拿下了那朵桃花,也不禁感慨道:“果然是狡兔三窟。”

白林靜靜地看著那朵桃花,沒想到晚風竟然早就把一切算計好了。包括她每一次去,都習慣折上一枝桃花,晚風料到她要來索性就在桃花上設了替身咒。

替身咒,顧名思義關鍵時刻可以令旁人為自己替身承受傷害。她應當感謝晚風沒有將承受處換成心臟嗎?還是說晚風仍舊顧慮著一絲情義。

“晚風雖然未死,經過此番鬼界也能安定不少。”顏淵收回天瑕,語調冷的能夠結冰。

白林踉蹌著站了起來,然後又跪在地上道:“我甘願受罰。”她不但沒有幫助顏淵,甚至想讓顏淵饒過晚風性命。這種行為,與反叛何異。

顏淵沈默半晌,手中天瑕突然刺向白林。白林閉上眼睛,伴隨著哢嚓一聲,耳邊洗響起平平淡淡的聲音:“罷了。”

睜開眼睛,勾玉在地上碎裂,顏淵轉身離開。

“此後的事情你和裘戎處理吧,凡是與晚風交往密切的鬼主全滅不留。”顏淵背對著白林,殿門已開。

白林領命:“是。”

李清櫟等了四個多時辰,等到天色慢慢變黑也未等到顏淵。他撐著地面看向門外,才終於站起身來。

由於虛弱,一陣眩暈讓他剛剛站穩的身體不住搖晃,一天的水米未進李清櫟的嘴唇變得幹澀,蒼白。

他告訴自己顏淵不會回來了。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,自己不該期望那麽多。顏淵是鬼王怎麽可能會娶自己一個普通凡人,又怎麽會真的陪在他身邊呢?

白色的中衣並不十分寬大,穿在李清櫟的身上卻襯的他更加病弱。挪著步子走向床邊,經過桌子時卻被桌角撞到腰側。

疼痛令他微微清醒,擡起頭突然在桌子上的茶盞下面看到了一封信件。幾乎是瞬間,顧不得一切,李清櫟抽出了那封信。

信封上寫著顏淵二字,游雲驚龍,鐵畫銀鉤,右側則寫著清櫟親啟。

心臟幾乎跳的蹦出胸腔,李清櫟拿著信轉瞬笑的像一個孩子,笑容甜到像含了蜜糖。

拆開信封,裏面只有寥寥幾字看起來十分潦草,應是匆忙寫的:清櫟,鬼界要事,一日必回,勿念。

他拿著信看了一遍又一遍,把信放在心口處:她會回來,她沒有拋棄我。

顏淵匆匆回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幕,李清櫟懷裏死死抱著那封信乖巧的睡著,身體卻蜷縮成一團。

她暴躁的情緒在看到李清櫟的時候奇異地平和下去,眼神也變得柔和。突然神色一變,手掌捂上胸口悶哼了一聲。

這聲音卻吵醒了本就睡得極淺的李清櫟,睫毛輕顫,唔了一聲。

睜開眼就見到顏淵坐在床邊,俊美的臉龐離的極近。李清櫟幾乎是下意識死死地扯上她的衣袖,眼神倔強又委屈。

顏淵笑著扯過李清櫟,一把將他抱了個滿懷:“怎麽?小夫郎想為妻了?”

李清櫟紅著臉,把頭深深埋進她的懷裏。也不知想到什麽,昂起頭小聲道:“妻主,別離開我。”

“不會。”顏淵眸色認真,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專註,好像天上地下眼中只能容下這一個人。

胸口痛的更加厲害,顏淵的額頭出現了幾滴冷汗,她強撐著維持表面的平靜。

李清櫟卻察覺到抱著自己的顏淵身體變得越來越冰,擡頭看去就見顏淵的嘴臉溢出一絲血跡“妻……妻主。”

顏淵伸手撫上胸口,繚繞鬼氣中一根長約三寸的長針透著青色從胸口處緩緩出來。

晚風投擲毒針時,她只震碎了兩根,其中一根卻直直插.入胸口,以至於現在發作。

“無事。”抽出毒針,顏淵臉色好上很多,她輕輕一撚,那針就化為烏有。

“擔心為妻,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。”顏淵俯下身體,盯著李清櫟的雙眼。

李清櫟的眼神十分迷茫,楞楞地看著顏淵軟軟地問:“我?”語調微微上揚,尾音帶著幾分沙啞。

“我們成親吧。”顏淵看著李清櫟懵懂的樣子,忽而咬上他小巧的耳垂,低啞的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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